“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瘦。”
自十五岁那年意外发生后，林允便选择辍学打工，然而工作并不好找，特别还是她这个没学历而且还没成年的丫头。
即使是在繁华的魔都，她也仅仅只是找到一份服务员的工作。
但在林允一步步的努力之下，工资也由原本的两千涨到了四千五，即使在这繁华的大都市依旧微薄得不值一提。
精疲力尽的林允回到家，听见厨房不停传来的切菜声，嗅了嗅鼻子，是她最喜欢的玉米排骨汤。
好似疲劳都被清空似的，林允脱下鞋子光着脚走进厨房。
一个身形娇弱的男孩正不停地忙活着。
切菜，起火，下锅，一气呵成，好似演绎着最完美的艺术。
“忙呢？”林允走过去从林夕背后抱住他。
林夕一个哆嗦，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但很快平静下来。
林允的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与愧疚。
“你，别这样，我在做饭呢，待会要睡觉再抱。”
林夕的脸红了，像熟透的苹果。
林允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林夕，但也最怕这样的林夕，因为这样会诱惑她犯错。
林允紧了紧抱着林夕的手，鼻子在林夕秀发上贪婪地吸食着那美好的芬芳。
头发是沁人心脾的栀子花香味，身体上淡淡的奶香味。
这种味道林夕从半年前就有了，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体香，伴随着身体的发育而诞生。
“姐，你别这样。”林夕有些不适，微微挣扎但却丝毫不敢用力，因为他以前这样做过结果迎来的却是林允惨烈的施暴。
林允的个子有一米七，足足比林夕高了二十公分，从背后环抱住林夕使得她胸前的一对饱满毫不客气地压在林夕头上。
事实上，以林允的长相，如果化了妆绝对是一等一的美女，身材也是凹凸有致，在店里时也经常被顾客搭讪，或是骚扰。
“害羞啦？你又不是没摸过。”林允凑到林夕耳旁问道。
林夕的耳根子立马红了，手上的工作也被迫停了下来。
“我，我只是觉得这样子不好……”
林允的身体突然僵直了一下，接着缓缓松开双手。
林夕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放下手上的活，转过身向姐姐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我又说错话了……”
注意到姐姐光着脚，林夕又把自己脚下的拖鞋脱下给林允穿上。“姐，地上凉……”
林允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林夕。
林夕艰难地走向姐姐，主动抱住了林允纤细的腰。
“对不起，姐姐，我知道错了，如果你要打我的话，求你轻点打，明天就要小升初考试了……”
眼泪不停的在男孩眼眶里打转，发疯的姐姐他比谁都清楚他会有多惨……
幸运的是林允并不是要殴打林夕，反而把他抱得更紧了。
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拥抱一个你爱的人而对方却把你抱得更紧。
如果她不那样子的话……
“对不起……”
林允酸着鼻子说道。
潜意识中响亮的巴掌并没有降临到这个命运多舛的男孩身上。
林夕感到有些局促不安，甚至于是不习惯。
“姐姐今天，发工资咯，而且明天老板去旅游了，不开店了，姐姐有好几天假期呢！”
两人都破涕为笑了。
林夕早早便去考试了，只剩下林允一人待在这安静的盒子里。
林允打开了父母的房门，自从父母去世之后，林允经常会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父母的床上，呆呆的看着床头那张略微泛黄的全家福。
手指摩挲着相片，似乎亲手触摸到了已故的父母的肌肤。
相片从指间滑下，跌落在地，钻进了床头矮柜底下的缝隙之中。
林允用力挪动柜子，露出了那张相片。
柜子底下满是灰尘，相比是林夕打扫的时候搬不动柜子却不敢叫姐姐帮忙，索性就不打扫了。
“还挺沉。”
林允俯下身拿起相片，却发现柜子更深处似乎藏着什么东西，露出了边缘的一角。
看上去像是一个小本子。
抽出本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林允愣住了。
只见深黑色的本子上写着镀金的三个大字——“领养证”。
一颗危险的种子悄然埋下，慢慢结出了禁忌之果。
“扣扣扣。”
“姐，你在里面吗？出来吃饭了。”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
林允习惯性的夹了一筷子青菜到林夕碗里，“小夕啊，如果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话，你会和姐姐在一起吗。”
“姐姐问这个干什么呀？”
“回答我。”
气氛突然变得凝固。
“我，我……”
“快说！”林允用力拍了下桌子。
林夕似乎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无论有没有血缘关系，姐姐都是我的亲人，我都把你当作我最敬爱的姐姐……”
“只是姐姐吗……”
“只有敬爱吗……”
林夕看着眼前在失控边缘的林允，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丝毫张不了嘴。
“姐……”
“啪！”响亮的巴掌将局促不安的林夕拉回现实。
“是啊，这就是现实，这才是她，这才是真正的她啊！”
林允的施暴方式早已不是两年前那样单一的拳脚了，她解下皮带，狰狞地抽打着眼前的男孩，直到男孩身上留下一道道只属于她的印记，直到她眼里的猩红慢慢褪去。
她这才跪倒在他的面前虔诚地乞求他的原谅。
依旧没有例外，男孩再次选择了原谅。
“姐姐知道小夕一定会原谅你的对不对？毕竟我，也别无选择了，不是吗？”
林夕红着眼再次看向天花板，他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这么看了，也许是第一百零一次，也许是二百零一次。
“我恨你，却不能不爱你啊，我的姐姐……”
月色下，是相拥而泣的姐弟。
似乎是为了讨好林夕，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林允带着林夕逛遍了自己所居住的区域内所有免费开放的地方。
毕竟要钱的地也去不起。
公园，博物馆，广场，她们都去过。
林夕的情绪渐渐好转，在林允心中的身影也不断清晰动人起来。
燃起的火苗倘若不及时熄灭，很快便会引起燎原之势。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哇塞，你女朋友可真漂亮，你们上过床了吗了吗？”
林允端着盘子给顾客上菜，却听见两个男人细声谈论着苟且之事。
“还没呢，她可是碰都不让我碰，说什么要等结婚之后才行。”
林允皱着眉头只想转身离开，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当然，只有他除外……
“这你就不懂了，我看嫂子的样子好像不是处，之前肯定和别的男人该干的都干过了，说不定还背着你和别人偷偷做过呢，女人嘛，生米煮成熟饭不就行了，说不定她还会更爱你呢！”
男人刚开始还让同伴不要乱说，最后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人类从不吝于用最坏的想法打量别人。
“咯噔。”
林允的心突然跳动了一下。
‘我以为我的心是死的……’
她忽然想起上次回家弟弟正在偷偷摸摸地洗着内裤。
“难道他也……”
人们一旦认定了某种事情就会不自觉地给自己以心理暗示使疑罪从有。
林允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往家的方向走去，俏丽的脸蛋上平添一抹红晕，诱人的曲线似在引人犯罪。
迷迷糊糊间便到了家门口。
“姐，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家啊，饭都……”
眼前清秀的男孩正是自己的弟弟吗？
那个背着自己和别的女人偷情的弟弟。
这么可爱，怪不得会有人喜欢“上”他啊。
她已经彻底陷入自我麻痹与暗示之中。
林允妄想着，嘴巴却不禁堵上了那软糯的温玉。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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